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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周推荐】剑尖情挑:叶尘《试探》(叶邱乔)


大家好!本周我们给大家推荐的是 @叶叶叶尘 太太的《试探》(叶邱乔)

全文阅读:试探

“试探”是一个带有情绪色彩的发问。

寒冬刚过去,冷和寒一日日被天气收敛得差不多了,地上到处都是青色。这个场景里突然下起了一阵三月杏花雨,它铺了你满身满脸;有一阵风从河岸吹来,把你额头的鬓发吹散,发丝零零乱乱遮住你的眼睛。就是这种感觉。
少年不识爱恨,也是这种试探。

在《试探》里,叶修、邱非、乔一帆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不等边直角三角形。这三个角里最稳定的是叶修,他年龄最大、性格最沉稳;最不稳定的是邱非,他像所有按捺不住青春的人那样躁动不息,而又强自镇定。乔一帆比他稍微稳定些,因为乔一帆会怀疑自我、会让接触他的人感受到他的犹豫——可邱非不会。邱非会的只是天性里生出的自我压抑。

三个人的电影,他有姓名,只不过别人演的是台情景剧,他演的是默剧、哑剧。他不说,他只感受,感受喜悦、无奈,对他人的欣赏;更多的时候,他会睁着眼睛满怀好奇地去观看叶修和乔一帆两个人之间的举动,并且像渴望得到某种保证似的想从里边发掘出什么来。

他也在试探,只是他很沉默。乔一帆是个跟他非常不一样的对象,几乎是他“搞不定”的人。他大概会觉得这个人很有趣,他大概也想靠近他、碰碰他,又担心他会像兔子一样跑掉。

他们从山巅最高的石头上跃下,几起几落踏着凸起的散乱石块直掠到来时上山的小土道上,慢悠悠往回走。下山的路上邱非突然想起来,问乔一帆:“我说一帆,你这一天天的陪着我,功课不练了吗?师父也不管?”
“……应该,不管的吧?”乔一帆不确定地答。
“啧,师父这是转性了还是怎么?这要搁以前在嘉世,你就等着被罚吧。”邱非从小路边灌木上摘下一片叶子来,说完把叶片往唇边一碰,顺势吹起了还挺欢快的调子。
乔一帆先是被“叶修会罚人”这件事狠狠震惊了一把,然后又被邱非随随便便就能吹曲子的神技惊到,最后再一听那幸灾乐祸一般的调子,顿时都不知道该摆什么样的表情了。他纠结半天,还是选择先问这叶子:“……这都能吹啊?”
“当然,”邱非停下来,又吹了几个高低不同的调子给他听,“这种叶子最好吹,要不要试试?”
他随手就把那片叶子递了过来,乔一帆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看,满脑子都是邱非刚刚碰到叶子边缘的唇,他脸一红,慌忙给推了回去:“我不会,算了算了,不学这个。”
邱非挑挑眉,笑:“真不学?——也没事,想学的时候找师父。当初还是他教我的,他还会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,那个挺适合你的。”
……小兔子?适合他?
乔一帆脚下一软,蹬蹬蹬向前扑了几步,差点沿小山坡滚下去,邱非在后面笑出声来,心血来潮地想,回去给他编一个好了。

《试探》作为短篇来说,本身并无太多情节,大致上只是记录了好几个三个人相处时的片段。细腻的心理描绘在文中通常会跟情景描绘结合起来,这也让它本身具备了一点散文的色彩。从氛围来说,“试探”这个词体现出来的小心翼翼和朦胧暧昧也是对全文的高度概括。人生的细节有很多个,许多的转变只在一瞬间。也许在一个少年的身姿开始长久地落在另一个少年的眼中、一切的试探终于触到了底之后,那份沉默里的感觉才会有一个具体的形象。
所有的试探,最终只是为了一个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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